2007年3月24日 星期六

聽著聽著就睡著了


又一次在Seminar時睡著了,不是演講者說的不好
只是空氣太悶,我又太累了吧。


看著身旁的人聽到實例笑得東倒西歪的樣子,不知為何,我又想起那些無能為力的日子。院長用很輕鬆愉快,帶著抖包袱方式的說法,卻讓我笑不出來。

她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學,從高一到高三,有幸同班了三年。
她高二時,就坐在我前面,想到任何有趣想分享的事,不論上課途中或下課時間,回頭就說:「xinyu,你看你看這個。」....bala bala「很有趣吧!」不論有趣沒趣,或者符合現代所謂冷這標準的笑話,我都會認真聽完、認真討論。也許剛好因為我這種過份認真的性格,或者只是簡單的因為我坐在她後面,很多話跟事她都會跟我說。

漸漸地,她關注有興趣的事變了。
她的性格與脾氣跟情緒也變了。
在這種青春年少時期,她喜歡上一個根本無法愛她的人。
上課時認真的注視、寫了一堆題目就為了問他問題。
那個人也不曾經歷這種事情,只能用不回應的方式來回應。

上一秒高興的笑轉眼間就變成大哭。
本來憂鬱的心情,一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就笑了。
不該提也不能提,卻不知該怎麼做。
她的困擾如此明顯,我只能無力在她身後打轉。

某天從早自習就開始喝酒,她仍是不忘分享的問我。
"要不要喝啊?很好喝喔!"
我沒興趣一早就喝酒,僅搖了搖頭,問了句"藥吃了嗎?"
"吃什麼藥?反正又不會好。"
我對憂鬱症認識不深,聽到她這麼說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只好低下頭,繼續我的作業。
想不起來是什麼作業,只依稀記得她喝醉了,開始瘋言瘋語起來。
那陣子,那個人很明顯的努力躲著她。
那個人就是有本事在小小的高中內,卻又讓人找不著。
她喝醉後氣急了,中午時就跑到我們大樓的最頂層囔囔著要往下跳。

他們午休後跟我說,說這件事及他們討論的結果。
他們說,"xinyu要準備聯考,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照顧她。"
"她如果又像今天這樣跑到頂樓去怎麼辦?"
"幸好xx有注意到,不然真的太恐怖了。"

我順從著大多數的意見,漸漸地遠離了她的圈子,她的身邊。
高中畢業後的我仍不太懂人跟人的相處,總以為結束就結束了。
沒有再跟她聯絡,只有側面聽到的一點一點關於她的消息。
"她重考去讀中文系了。"
"離開那個人後她好像好多了。"

她替我寫的對聯我還記得。
「欣草錦繡絲如璧,鈺樸鏗鏘石泛輝」



2 則留言:

  1.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
    我也記得妳的無能為力

    只是覺得,有些東西淡得只剩一抹印子
    不經意想起來,若是不開心
    無關對錯
    那還不如忘了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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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可能像不小心打翻飲料而殘留在衣服上一抹懊悔的印子;卻也可能是陳舊筆記本上留下令人會心一笑的塗鴉。
    只是現在的我仍然分不清,理不出這印子裡那種情緒重一點,究竟是悔是痛是難過?

    唯一清楚的是,我不會再把藉口掛在嘴上,因為害怕而遠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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